你所說的曙光究竟是什麼意思。

Lumiere 路米兒

寫字的。
無趣的人。

【凌遠/莊恕】關於吃飯,我想說的是⋯⋯

不知道為什麼又有後續的逗比兄弟(?)日常。
依然是放飛自我的段子。

前篇:流言

Warning:都是私設。

───


1

凌遠下了手術檯已是晚上十點多。

一場耗時八個多小時的手術令他幾乎虛脫,步履遲緩地走向更衣室,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臂。一顆剝好的硬糖湊到唇邊。

偏過頭避開,拈著糖的手指卻是不依不饒地跟了過來。藍綠色的糖在白皙的指尖越發顯得色澤妖異。

「別鬧。」

莊恕沒心沒肺地衝著他笑道:「誰跟你鬧了。我這是英雄救美來著!臉色慘白得像隨時要暈倒,我可不想等下把你扔急診去。快,張嘴。」

凌遠實在懶得多抬槓,張嘴吃糖的動作太急,不慎在對方指尖咬了重重的一口。莊恕吃痛縮手, 呲牙咧嘴地看著他嚼碎那顆糖。

喀啦喀啦。凌遠其實不喜歡這種咀嚼硬物的聲音。薄荷的涼意在口中漫開,不太甜,倒是人清醒了些。

不待他開口,對方又從口袋掏出一小瓶礦泉水,旋開瓶蓋遞到面前來。

「喏,喝水。」

接過水瓶仰頭喝了一大口,凌遠沒好氣地說:「我有生活不能自理到這種程度?」

「有人關心你還這麼冷淡?以前明明沒這麼無情,是不是院長當久了人就會變得無趣⋯⋯」

凌遠是真渴了。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忍住了拿空瓶往莊恕頭上招呼的念頭。

「我還真謝謝你啊。這麼晚不回去幹嘛? 」

「下班前被call去急診,剛忙完要走,拐過來看看你結束沒,還真巧就遇上了。一起回去吧。」

「嗯,等我一下。」

將空瓶拋入走道盡頭的回收桶,凌遠正要推開更衣室的門,只見莊恕從口袋摸出一板薄荷巧克力就往他手裏塞。

「補充點熱量,省得你衣服換一半暈倒。」

回應他的是頭上一記爆栗。

「你的下屬知道你都這樣欺壓弟弟嗎!」

「老大不小了裝什麼年輕,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話是這麼說,到底沒拂了人的好意;凌遠掰下一小塊巧克力吃了,剩下的扔回去給莊恕。

俐落地接住順手放回口袋,莊恕繼續和他翻舊帳:「你不就是記恨別人都認為你是哥哥嘛。誰讓你成天端院長架子,臉都繃老了。在美國的時候多開心呀。」

「在美國你也以弟弟自居唬人好嗎!」

「哪是,我可一次都沒有自稱是弟弟,你至於記恨到現在嗎!」

「記什麼恨,誰跟你一樣幼稚。」

凌遠簡直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就跟這冤家湊在一塊兒了。

「我去換衣服,再鬧下去都半夜了。」

「等等,差點忘了,」變魔術似的,莊恕拿出一個裝著包子的塑膠袋,「這是你喜歡的雪菜包,餓了整天先墊墊肚子。這總不至於不高興了吧?」

這次凌遠沒再拒絕,袋子裏的包子仍溫熱著。看向莊恕的表情有些微妙。

「我說你這白大褂口袋到底是什麼黑洞,怎能塞這麼多東西進去?你是小叮噹嗎⋯⋯ 」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莊恕的白袍總是大一號。

「還小叮噹呢,凌遠你暴露年紀了!生理年齡小有什麼用,骨子裏就是個小老頭兒。」

瞪了莊恕一眼,凌遠轉身走進更衣室。

「你們科室要是有老鼠唯你是問!」


2

說起來,莊恕確實沒對人自稱是凌遠的弟弟。

在美國認識凌遠的時候並不覺得兩人有多像,然而走到哪兒都被人誤認為兄弟,同學師長甚至有時根本分不清他倆誰是誰,久了便戲謔地兄弟相稱。

莊恕對此毫不介意。在兄弟關係裏,被視作兄長的總是凌遠,他有什麼好介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名義上的哥哥當久了,凌遠對他格外照顧。做菜找他一塊兒吃,逢年過節也會聚一聚;在凌遠離開美國的前兩年,他們合租公寓當起了室友。

日子過得忙碌,凌遠仍然有時間就做飯,將菜餚用保鮮盒分別裝好,加熱方式和注意事項仔細寫好貼在冰箱上。

這樣保持一定距離卻又親暱的生活過了兩年,直到凌遠回國。莊恕跟去機場送他,凌遠絮絮叨叨交代了一些生活瑣事,再找個新室友得注意什麼;莊恕笑著應了,說哥你就甭操心,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臨別的擁抱不輕不重。凌遠回國後,兩人沒再聯繫。莊恕沒找過新室友,冰箱上仍留著便利貼,密密麻麻的每張都是一本正經的叮嚀。

凌遠的字很挺拔,像他的人。看著有稜有角,卻很溫暖。


3

「走走走,今天消夜吃什麼?」

晶亮的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凌遠在眼底看見自己失笑的臉。

當年便是這樣。看見他在廚房忙活,莊恕進門扔下手裏的東西就往廚房跑,疊聲問今天吃什麼;彷彿這就是生活中最要緊的事。

凌遠並不是勤於煮食的人,可他想做飯給莊恕吃。想看他吃得笑瞇了眼,滿足得想打滾的模樣。

「你想吃什麼?」

「蛤蜊湯?」

「走!」


Fin.


應該,到此為止了。謝謝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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