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曙光究竟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偷東西？」

「我以為你對我的定義是貪婪浮誇。所以，這有什麼好問的？」

「為什麼？」

「我貪婪。」

「你並不缺錢。」

「是不缺，但錢這種東西多多益善不是。也許你可以將之視為一種興趣。我熱愛冒險。」

相較於始終調笑著的Solo因微醺閃閃發亮的眼睛，滴酒未沾的 Illya盯著對方的眼神深沉執拗看不出情緒。

「你這樣活得不累麼。」Illya想扯破這男人臉上偽裝的的表情。那令他每次見到對方總煩燥不已。

「Sorry, 我以為你是KGB？說得好像你過得很輕鬆似得，也不曉得是誰老是講沒幾句就要動手。嘿，火爆得要命的人壓力才比較大吧老兄。」

「Napoleon Solo」

「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Solo挑眉，笑得愈發風流倜儻。

「第二次。」

「嗯？」

「第一次見面時叫過。」

「……跟你這種人喝酒簡直浪費佳釀。」

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拿起所剩不多的蘇格蘭威士忌瓶身朝對方晃了晃，「真不喝？」

「不必。」

「說好今日休兵，你既不喝酒也不和我聊天，惜字如金說話倒像在審犯人似的。KGB都這麼無趣？」

「你偷竊的時候想些什麼？」

「Well, 不問個清楚你就不肯罷休是嗎。」Solo搖頭失笑，「想著目標，下手方式之類的吧。這需要高度專注，我計算一切，卻總有未知的風險。就說了我熱愛冒險。難不成你想改行？其實這活兒和特務蠻像的，看在我們的交情我可以教你幾手。你身手矯健跑得比羚羊還快，即使失手也不必擔心被捕；這倒是先天優勢了。」

「你的心是空的。」 Illya的聲音很沉，語速卻很快，「偷竊只是因為你是空的，想做點什麼證明自己，填補空缺。被捕後加入CIA，只是另一場冒險。那些金錢、珠寶古玩，甚至於間諜任務，對你並不具意義是嗎？的確，你喜歡冒險。那是因為你找不到你自己。」

Solo眼神一黯，瞬間又恢復優雅的笑容，「怎麼，今天想充當心理師了？」

將杯底最後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冷不防抓住對方發顫的右手抵在自己左胸，心臟搏動的地方。隔著襯衫，Solo能感覺到那掌心泛起的潮濕，越發笑得眼角彷彿開出了花。

「這裏是否空無一物，你何不親自確認看看？」心的事，只有心知道。你可願意拿你的來換？

話語方落，Illya傾身狠狠吻上了自始至終笑得可惡透頂的雙唇。血腥味在兩人唇齒之間蔓開。

顧不上幾乎被扯壞的襯衫，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的Solo不由得想，看來有必要教教這傢伙什麼是接吻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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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片段。

沒法決定CP，大概是偏美蘇吧，不過其實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