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曙光究竟是什麼意思。

Lumiere 路米兒

寫字的。
無趣的人。

【狄尉現代】十年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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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天光剛剛亮起,尉遲真金的門鈴響了。

會無預警在這種時間來訪的人只有一個。尉遲立即上前開了門,來人全身上下一身黑衣渾似一道暗影杵在門口,確是他預期中的人。

沒有寒喧,他默默側身讓對方進門,擦肩而過時能感覺一股清晨的寒意撲面而來。

裴東來悄無聲息地進門後,逕自在客廳的雙人沙發落坐。拿下鴨舌帽,散落的銀白色髮絲襯著一身黑衣形成鮮明對比,原就蒼白的面容幾近慘白,緊抿著雙唇看上去情緒不佳。

尉遲任他自便,走到廚房又沖了杯黑咖啡。相識多年,他對裴東來的喜好知之甚詳,只要不加糖與牛奶什麼品種的咖啡都喝,即溶咖啡也不介意。他常覺得裴東來身上彷彿只有黑白兩種顏色,乾淨俐落中帶點緊繃的神經質,倔得毫無含混空間,與他的職業相契;某種程度而言尉遲自己也是這樣的人,他懂他。

接過咖啡輕啜了一口,裴東來放下馬克杯的同時開口說道,那傢伙似乎攤上了不得了的事。與這句話內容截然不同的平淡語氣,像在說今天天氣挺不錯的。

裴東來是尉遲的學弟,和狄仁傑同年。他們兩人在學生時代就不大對盤,見了面少不了一番舌劍唇槍。裴東來平素最討厭不正經的人,狄仁傑正好被他歸類在這一範疇。看不順眼便罷了,反正裴東來看得上眼的人實在也不太多;真正令他與對方勢如水火的導火線是,狄仁傑在小說裏寫了一個以他為本的角色。他發現的時候已出版了一系列,還在持續創作中。

那時尉遲和狄仁傑剛住在一起,無論他再怎麼景仰尉遲,這口氣實在吞不下去,索性趁尉遲不在家的時候上門把狄仁傑揍了一頓,兩人的樑子也就這麼結了下來。用狄仁傑的話說,這是小裴臉皮太薄,那角色明明很受歡迎嘛有什麼不好。

懶得與他糾纏,也是眼不見為淨,此後裴東來甚少來尉遲家。工作的事不是在外頭碰面便是清晨或深夜到訪,談完便離開。

昨晚第一時間委請裴東來探查狄仁傑之事,此時聽他這麼說尉遲便曉得此事嚴重,眉頭蹙得更緊,臉色不善地問道,案子究竟怎麼回事。

裴東來從一個牛皮紙信封袋倒出幾張照片,指給尉遲看,情況不單純,兇器上有他的指紋。

饒是經驗豐富的尉遲真金也不免有些吃驚,捏著鑑定照片的指尖泛白,幾乎顫抖起來。沉聲問,造假的可能性?

裴東來覷了尉遲一眼,垂眸道,目前看不出來。

即便他再如何不喜歡狄仁傑也不認為他會去殺人,但要說一點可能都沒有,他心裏沒底。證據會說話,他不敢百分百肯定絕對不是。幹了這些年的私家偵探,他自然清楚要捏造出鐵證如山並非不可能。心裏明白狄仁傑不是這種人,但他的職業讓他對任何事都得保持懷疑,只能對尉遲實話實說。他知道,對方要的也就是實話而已。

沉默了半晌,尉遲終於放下被捏皺的照片,語氣冷峻請裴東來再繼續查。對方只是點了點頭,喝完剩下的半冷咖啡便收起照片走了。

就現有的線索拼拼湊湊,這怎麼看都像一個局。

狄仁傑平日裏在家工作,真調查起來沒有可靠的不在場證明,兇案發生的地點確實是他日常活動的範圍;至於兇器,只要有心,想把指紋做上去也並非辦不到……

尉遲總覺得還缺了什麼。

--沒有動機。

狄仁傑沒有殺人動機,而尉遲想不出什麼樣的人有理由構陷狄仁傑。

退一萬步來說,若他經過公園時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恐怕對方早已當機立斷下了殺手,何須用這麼迂迴且無法保證成效的法子?更何況,身為推理作家,狄仁傑對案件向來敏銳,若真撞見了兇案現場亦不至於一無所知。

警局那方不透口風,律師也沒討到什麼更具體的說法,唯一比較有意義的線索是裴東來私下提供的物證照片,不能曝光。

尉遲確信自己一定還遺漏了什麼,思路卻糾結難解。一夜未眠緊繃著的身體開始有些吃不消,頭隱隱作痛。自忖再撐下去一時半刻也難有什麼進展,索性和衣躺在沙發上逼自己入睡。

窗外,天已大亮。


Dec.06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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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需要復健 (默)

本來只是想談情說愛但被我寫得很枯燥......

尉遲對不起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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