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曙光究竟是什麼意思。

Lumiere 路米兒

寫字的。
無趣的人。

【藺蘇百日情趣】良辰

交作業。
瑣碎無聊的日常。一點都沒有情趣(哭著跑走)

同背景前情提要戀愛三十題:養貓

───



藺晨是被一通電話Call回家的。

看完午前最後一個病人,患者還沒走出診間,他的手機便無聲震動起來。瞥了眼螢幕上的名字,勾起嘴角好心情地按了接聽:「長蘇怎麼啦?晚上想吃什麼嗎?」

電話那頭一片靜默。

「長蘇?喂喂?收訊不好嗎?」

又說了幾句他便發現那不是訊號不良的空白無聲,耳邊傳來很低的背景雜音,混雜著喵喵的貓叫聲。藺晨頓時有些慌了。

「長蘇?」

這陣子梅長蘇身體狀態不錯,偶爾打來診所找他,也多半是請他順路買貓糧或是晚餐想吃什麼,不痛不癢的生活瑣事讓藺晨放鬆了神經,一度忘了曾經打開家門便看見梅長蘇暈在客廳地板上幾乎沒了氣息的恐懼。

手機保持通話狀態,他匆匆收拾一下,交代了下午休診便急忙趕回家。

一路上腦中閃過無數種不祥的可能,病倒、被綁票,什麼光怪陸離的想像都有。車剛開出巷口過了兩個紅綠燈電話便斷了,回撥了幾次無人接聽,藺晨越發覺得不妙。

緊繃著的情緒在跑到家門口時達到最高點,手滑了兩次才順利打開自家大門。

「長蘇?」

被粗暴推開的鐵門砰的一聲重重撞在牆上,客廳並沒有想像中的凌亂鬥毆或是梅長蘇暈倒在地的場景。

屋子裏很安靜,看了一半的雜誌倒扣在茶几上,旁邊是沒喝完的隔夜茶,一切與他出門時沒有兩樣。

心臟劇烈搏動的聲音彷彿雷鳴,藺晨有點喘不過氣。

只是一瞬間的怔忡,繼而回過神來往樓上梅長蘇的房間跑。也顧不得敲門了,邊喊他的名字急匆匆推門而入。

梅長蘇背對著門在書架旁⋯⋯打掃。

吸塵器的噪音在藺晨大動作的開門之後嘎然而止。

梅長蘇挑眉看向來人,慢悠悠地解下口罩:「你這是怎麼了?狼狽成這樣。」

攏攏散亂的頭髮,全身上下所有的毛細孔蒸騰出的熱氣讓藺晨覺得自己在冒煙,而此時此刻的場景是一場荒謬的白日夢。

「你沒事?」

梅長蘇將吸塵器拖到牆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能有什麼事?」

「你的手機呢?」

「不曉得。」

一口氣喝光了對方遞過來的水,仍有些氣息不勻。藺晨突然想通了什麼,咬牙切齒問道:「飛流呢?」

「別提了,在陽台⋯⋯ 」話沒說完,梅長蘇也明白過來,「他踩到電話撥給你了?」

一臉生無可戀地放下水杯,藺晨在教訓梅長蘇為什麼不把手機收好與抓起飛流打他一頓屁股之間猶豫了三秒鐘。

還沒碰到陽台的落地窗就被扯住了手。

「先去沖個澡吧,瞧你狼狽的。」

藺晨被這避重就輕的轉移話題給氣笑了。

「就知道心疼他不心疼我?」

原先就不樂意養貓,折騰了這一齣更讓藺晨悔不當初。

梅長蘇其人,寫起評論來邏輯縝密條理清晰,口誅筆伐冷靜得幾近殘酷。自從養了飛流,藺晨才知道這個人能理盲濫情到什麼程度;誇讚他有多乖巧的模樣像極了溺愛孩子的家長,臉上寫著我家孩子真可愛才不會做壞事。

「是我沒把手機收好才讓飛流碰到的,要怪怪我吧。」

梅長蘇微涼的指尖自藺晨的手腕往下滑,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是他闖的禍,就罰他三天不吃飯。」

對付溺愛孩子的家長,藺晨堅持就事論事,就算家長難得撒嬌也沒用。

「三天太久了人都受不了何況是貓,就今天餓一頓吧。」

「現在說餓一頓,晚上不曉得誰又偷偷拿餅乾給他吃。」

被拆穿的家長倒是眉眼彎彎笑了起來:「藺大夫,別這麼小氣,跟貓計較什麼。」

「小的闖禍大的包庇,你這一家子都什麼人!」

瞪了梅長蘇一眼,藺晨往陽台走打算把貓拎進來,手還沒碰到落地窗,又被梅長蘇截住了。

「就讓他玩吧別跟他計較了。」

藺晨狐疑地望著對方:「你和飛流怎麼了?」

「沒怎麼⋯⋯ 」

與他對視的目光坦然,但藺晨總覺得不對。

「他闖什麼禍了?」

「哪⋯⋯ 」

話沒說完便被藺晨打斷。

「不讓我把他拎進來,是不想他再惹麻煩吧?」

即使被飛流鬧得雞犬不寧時滿屋子追著他跑,事實上藺晨一次也沒有揍過飛流,梅長蘇再清楚不過。不讓他接近陽台並非怕飛流被欺負,只是不想放他進來。依梅長蘇對貓的溺愛程度,嚴重性可想而知。

梅長蘇鬆了手,透過落地窗看向咬著玩具跳來跳去的愛貓無奈地說:「他把我今天要交的稿子刪掉了,一篇社論和一篇專題。」

藺晨環顧眼前乾淨得過份的房間,本以為是寫稿壓力大才做家事舒緩,沒想到⋯⋯

「你沒揍他一頓真是好修養了。」

「揍他稿子也回不來,我再寫就是了。明天見報的社論先交,專題景琰說可以晚兩天。」

藺晨毫不懷疑明天見報的社論會有多麼尖刻犀利。



既然下午休了診,藺晨索性幫著梅長蘇一起打掃,趕快掃完好讓他開始寫稿。

拎起抹布才正要往陽台走,第三次被梅長蘇扯住了手。

「這條我要擦書架的,你要擦自己去拿啊。」

「⋯⋯」



擦完書架伸了個懶腰,梅長蘇轉過身,落地窗外的藺晨正單手擦玻璃,另一手抱著飛流玩耍。

飛流向上撲騰,伸長了手去抓藺晨垂下來的幾綹頭髮,男人晃著手臂任由他撲,一人一貓在逆光下形成好看的剪影。

梅長蘇微微瞇起了眼想像藺晨眼角的笑紋,越走越近,直到呼出的氣息在玻璃上起了薄薄的水霧,旋即散去。

終於玩累的貓安份趴在藺晨肩上不再亂動。目光從貓的身上移開,藺晨一抬眼便看見梅長蘇貼近的臉。

隔著玻璃在對方嘴唇的位置印下一個吻,而後迅速退開,笑得特別傻氣。

Fin.

題目:現代paro,隔著玻璃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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