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曙光究竟是什麼意思。

Lumiere 路米兒

寫字的。
無趣的人。

【藺晨/凌遠】最好的事

凌遠醒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頭痛欲裂。

慘白的日光燈刺痛眼睛,窗外夜色已深,他一時看不出自己睡了多久,勉強撐起身子想去桌上拿錶。

「別看啦,你還睡不到三小時。」

凌遠沒意識到這裏有人,循聲望去,倚在門口似笑非笑的不是藺晨又是誰。

胃在此時劇烈地絞痛起來,一時也顧不上對方,左手用力壓著胃站了起來,往抽屜裏翻找藥吃。

被晾在一邊的人也不惱,只是一個箭步走向前扯住了凌遠讓他坐下。

「別翻了,你再繼續這麼吃藥,胃好不好我不曉得,大概離洗腎也不遠了。」說著遞上了一直拿在手裏的保溫瓶,「先喝這個,養胃的茶,藺大夫的獨家配方喲。」

凌遠實在疼得沒力氣和他抬槓,索性旋開瓶蓋一口氣全灌了下去。

「嘿你這人怎麼這樣,再怎麼不燙口也不是讓你這麼喝的啊。」

「藺大夫還有什麼指教?」

「指教不敢當,就是做了點菜,看凌院長給不給面子了。」

凌遠實在搞不懂藺晨這人怎能像隨身有個百寶袋似的什麼都能變出來。

這回他沒伸手接下餐盒,整日空腹雖是飢腸轆轆不假,但餓過了頭食欲全無,反倒有些噁心。

擺了擺手說,「我吃不下。倒是你怎麼還不回去?」藺晨一向不排夜間門診,十點多了還在醫院並不尋常。

也不理會凌遠的推拒,藺晨捧著餐盒坐到他旁邊,「這不是怕你餓死在醫院,給你送飯來唄。」

他們貼得很近,肢體並未接觸但皮膚上每一個細胞都能感受到身旁傳來的溫度。

看著笑瞇了眼對他說明菜色的藺晨,凌遠想,從十年前他認識這男人至今,他似乎總是笑著的;同樣待在這所醫院,自己身上是不變的消毒水味道,藺晨身上卻總有淡淡的藥香,坐在他身邊,一直緊繃的神經便奇異地放鬆下來。

「⋯⋯哈囉?凌遠?」

收拾飄遠的思緒,面前是一盒燴蔬菜和藺晨既調侃又難掩憂心的臉:「總之你試試吧,配方我調了很久,應該還算容易入口。多少吃一些,不然你這模樣連醫院大門都走不出去了。」

看著仍有些恍惚的凌遠,藺晨正要說出「凌院長莫不是吃飯還需要人餵」,對方已經接過餐盒,舀了一匙緩緩吃了起來。

低眉斂目,緩慢咀嚼的模樣,藺晨一時看得癡了。

就這一小盒菜煮了兩小時一點都不費事,能看這人在自己面前這樣安靜地進食,彷彿,這便是生命裏最好的事了。


Fin.

──


在邪教的路上越奔越遠了。
下午突然想到院長,腦中浮現這個場景,便試著寫下來。

我得了一種心疼誰就想把鴿主送給他的病。
這有得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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